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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朱维铮史学史论集精》收入朱维铮先生有关中国史学史的论文共十一篇,作者生前在相关学术刊物上发表这些文章时,都曾引起同行的极大关注,因而有着重要的学术影响。 现据其生前校订文本,汇为一集,以方便学界和学者参考使用。本书包含了《历史编纂学:过程与形态》《历史观念史:国病与身病——司马迁与扁鹊传奇《《班固与《汉书》——一则知人论世的考察》等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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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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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学史三题
历史编纂学:过程与形态
历史观念史:国病与身病——司马迁与扁鹊传奇
司马迁
班固与《汉书》——一则知人论世的考察
班昭考
王沈《魏书》的考证
史官与官史——韩、柳的史官辩
论“三通”
“乾嘉史学”:方法与争论
唯物史观在中国萌芽形态的历史考察——纪念马克思逝世一百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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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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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他以论代史,提倡纲举目张,便隔代相传,特别在清初成为君主通过扭曲历史以辩护现状的一大法门。
清修《明史》是世称廿四史的最后一种,却从清顺治二年(1645)设馆编纂,到清乾隆四年(1739)才正式刊行,凡历四帝九十四年,时间之长,没有别的正史可比。但陈守实先生早有考证,其实康熙中叶这部史稿便由万斯同改成,以后全稿被王鸿绪窃取,又稽迟数十年始得面世。事实是清楚的,背后的曲折更值得深究。关键便在于权力对胜朝史编纂的监控越来越烈。《明史》编修真正的开端,是康熙十八年(1679)诏征“博学鸿儒”。这一特科,修明史乃借口,满洲征服者的真实意向在于牢笼汉族文化精英,将大批学者关进史局,所谓既食周粟,便做不成夷、齐,当然也不再可能再在民间散布思明敌清的言论。不过接着轮到统治者担忧,唯恐暴露满洲在晚明悖德逆伦、从在明朝边疆闹独立而乘明廷之危以攘夺宗主天下的历史真相,于是便出现康熙帝屡次警告监修大臣必须慎重处理明末最后三朝的历史,也导致投机成性的王鸿绪乘康熙中叶宫廷内讧而向君主隐瞒《明史稿》已成的事实,敢于在康熙末才向朝廷报送已被他窃改的部分书稿,敢于到雍正朝颁布《大义觉迷录》后奏呈剩余史稿。
从康熙晚年大讲“真理学”,到其子雍正“以理杀人”,到其孙乾隆将理学迂儒也列入文字狱打击对象,一切学术都只能按照满洲大君钦定的所谓朱子学的教义“躬行践履”,史学特别是牵涉到征眼民族源流的历史研究,难道可成例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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