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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福灵将军欲联合英葡两军剿灭海盗,没料想引狼入室,广州垂危。
來源:香港大書城megBookStore,http://www.megbook.com.hk 国难当头,南洋各大枭纷纷前往蔡氏天舶司会盟,宝船王林阿金、义豕朱贲、妖贼章何……刀光剑影中李阎辅佐郑秀坐上盟主之位,称霸南洋。
广州湾海战打响,李阎率领红旗帮击退了红毛鬼的坚船利炮,看破章何的狼子野心。正当尘埃落定之时,他意外撞破阎浮果实流通的秘密——那些在海雾中沉浮的神异传承、权谋博弈下的血肉盟约,正将南洋卷入更浩瀚的迷局。
人心叵测,局势难猜,且看天保仔李阎如何在风急浪大的南洋以枪为楫、以血为帆,扬起属于孤勇者的啸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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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活儿该
阅文集团旗下起点中文网LV5作家,擅长未来科幻风格写作,是时空穿梭文的代表作家。
世界观构建宏大,用字考究,有深厚的中国传统文化底蕴善于将文学历史与故事情节相结合展开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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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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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鱼龙舞 001
第二章牛刀小试 012
第三章枪剑七大行! 028
第四章混乱 040
第五章我来! 053
第六章火鼎丹娘 068
第七章大盗枭声(上) 081
第八章大盗枭声(下) 099
第九章洪流下的杂音 115
第十章“嫉妒”的秘密 129
第十一章太平文疏! 145
第十二章干干净净! 160
第十三章结算 176
第十四章立命 193
第十五章赵剑中 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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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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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盖顶,浪涛跌宕。
八十条大船拼接起来的天舶司,仿佛一座移动的小型海岛,上面有阁楼、望台、扶梯,华美富丽。平日里的搭建拆了不少,留出好大一片空。大大小小的乌青色帆船错落,海上千帆竞立,如同一片黑森林。三角旗、半卷帆布、交织的麻绳、搭在甲板上的竹竿,船上鼎沸的人声透入乌云。章何的九星黑帆、朱贲的天马帆、林阿金的刀剑帆、李阎的大红帆,以四角之势,插入天舶司。
沸乱的脚步声中,南洋各家大枭带齐人马,纷纷登上甲板。天舶司甲板能容数千人,中间是玫红色的圆桌,摆着五把海南黄花梨木的玫瑰大椅。环列的长桌、高低错落的板凳,一点点往外蔓延,空出来四条甬道直通中央。案上摆满酒肴果盘,妩媚的胡姬引领诸位头领落座;火焰般的金刚鹦鹉群扑腾着翅膀从帆绳上落下,啄食着桌上散落的香蕉和苹果。
蔡牵站在栏杆边上,身披黑色大氅,手指逗弄着鹦鹉。他食指戴着一枚绯红色宝石戒指,刻有流畅的花纹,透出几分古意。如果说李阎第一次见蔡牵时,这位天舶司主人颇有几分仙风道骨,此刻再见便是如漆黑的刀削山峰,直插云海,坚锐难言。
蔡牵拱了拱手:“天保兄弟,赏脸了。”李阎哈哈大笑,拉着蔡牵的手,十分亲密的样子。蔡牵不经意往李阎身后看了一眼,海上漂荡着二十条火炮朝外的红帆老闸船,老古坐在船头木杆上默默抽着旱烟,双眼眺望着天舶司会场,身后红旗帮海盗顶着乌云,举着火把。
郑秀儿穿着淡红色的罗衫,双丫髻,拉着李阎的手。查小刀、赵小乙、一干红旗帮高里鬼共百十多人跟在后面,也入了场。
章何一身黑色麒麟武服,身后的海盗多是戎装,妖贼一方早就洗白成了安南官兵,这番打扮也在情理之中。何况前几天英国人和安南起冲突,炮火波及督战的安南国王,此刻安南被几方割据,国内一片战火。章何的麒麟服纵有僭越,也不会有人追究。
朱贲是个疏狂打扮,浓眉大眼,戴着草蓑,腰间别着火铳,看上去有点不伦不类。这人出身草莽,却好结交,他一步步走到今天,靠劫掠广州过往的商船发家,且手段残忍,不留活口,风评极差。
宝船王林阿金脸色苍白,身材文弱,随身带着手帕,咳嗽时用手帕捂住嘴,好像随时会倒下。他今年四十岁,咳嗽了三十年,一直在新加坡一带活动,祖上更是参加过三宝太监下西洋的壮举。他手上的船都是根据前朝早年图纸打造,比起红毛子的船来也不差,只是火炮逊色太多。
人一多,现场未免不好控制,很多海盗间有宿怨,你当初打瞎我一只眼睛,我砍过你一只胳膊这类事简直不要太多。莫说他们,便是红色圆桌上的几位大海盗,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李阎和章何彼此碰了一眼,脸上都有冷意。两家仇怨,不必多说,天保仔早年也是参与过几次五旗对妖贼的围剿的。宝船王的父亲当初参与过官府攻占宝岛,五旗之人无不对宝船林姓恨之入骨,可因为离得不近,也很久没有起冲突了。朱贲早年拜过红旗帮郑一拐的窑,和红旗帮关系不错,可十夫人厌恶朱贲拐卖妇女儿童,她掌权后,两家关系就冷了下来。另外宝船王和妖贼也是死敌,林阿金的一双儿女都死在章何手里;宝船王心高气傲,也是看不上下三烂的朱贲。
天舶司蔡牵与世无争,可有面子没牌面,让一伙子土匪和反贼心甘情愿认一个商人做盟主,想也知道不可能。
各家关系如此复杂,乍看都是对头,可仔细琢磨也有轻重缓急的区别。今天的盟主之争,扑朔迷离。
红色圆桌边一共五把椅子,蔡牵、章何、朱贲、林阿金分别落座,红旗帮来得最晚,椅子只剩了一把。
“天保兄弟,请!”蔡牵一伸手。
李阎作揖回应,旋即弯腰低声对郑秀儿说:“秀儿,你去坐,不要怯场。”
“天保哥你坐哪里?”郑秀儿仰着脸问。
“我哪儿也不坐,站在你身边。”
郑秀儿点了点头,主动松开李阎的手,迈开步子,抓着高大的黄梨木椅子坐了下去,两只脚沾不到地。她左手边的位子坐的正是一身麒麟武服的章何,这位妖贼此刻长眉拧起,板着脸拿余光瞥着郑秀儿。女孩转脸看了他一眼,小嘴一噘,扭过头不搭理他。郑秀儿右手边是不住咳嗽的林阿金,林阿金看了小女孩一眼,伸手从桌子上拿了瓣橘子给她:“尝尝吗?”
“谢谢,不用。”郑秀儿一脸正经。
林阿金和蔼地笑了笑,把橘子扔进自己嘴里。
“我的疏忽!”蔡牵一拍脑袋,冲身后的阎阿九说道,“阿九,给天保兄弟再搬一张椅子来。”
“不必不必,我又不争这盟主,坐这椅子干甚。”李阎推让不肯。蔡牵一再坚持,最后只得让李阎站在场上。李阎走到郑秀儿和章何两人座位的间隙,一把捏住章何的椅背:“老章啊,椅子往那边去去,我放放脚。”
其实这桌子宽大,李阎是能站开的,就是有点放不开手脚,两边粘人。章何哪里看不出李阎的挑衅之意,嘴边挂起冷笑:“这椅子重,我挪不动,要不你试试?”“好啊。”两人眼里交织出火花。李阎的手越捏越紧,章何手指微动,嘴里虚念了几个音节:太平文疏·搬山!
“天保兄弟,不嫌弃的话,站我这边吧。”林阿金突然开口,站起来往旁边一拉椅子,和蔡牵的位置近了些。
气氛一松,李阎拱手道了一句:“有劳。”施施然离开,惹得章何一声冷哼。
场下,覆盖整片千余海盗的头领及其手下发现坐上圆桌的不是李阎,而是一个小姑娘,不禁议论纷纷。可也有不少一看就经过些风雨的老海盗,见到这一幕,对天保仔的印象直线上升:“那位便是郑老帮主和厌后的孩子了吧?”“天保仔倒也不是个人走茶凉的白眼狼。”“叫郑姓的人去做盟主,我看行。”
“诸位到此,旧怨勿论。蔡某人邀请各位来,既是救难,也是发财。还望各位暂且抛下旧怨,同心协力,一齐应对红毛鬼。”蔡牵拱手,朝场上场下的南洋群盗说道,“蛇无头不行,有个领头才好做事。倒不是说当了盟主就能颐指气使,事到临头还得大伙儿商量,可总要有一个让大伙儿服气的人,来拍定主意。”
话音刚落,有人插嘴:“蔡老板,蛇无头不行的道理,我懂。可有句话,我不得不问。”说话的是白底帮帮主,距离场上的人很近,“弟兄们都没走,自然是想掺和一手。也眼馋打红毛鬼的赏金。几位大头领,谁当盟主,也轮不到我们这些小鱼小虾,可有一个人,坐在这桌子上头,我不太服气啊。”
“愿闻其详。”蔡牵一躬身。
几位大海盗都稳如泰山,他们的名声或是祖代积累,或是亲手打拼,都远远超过一般的势力,有底气面对任何人的责问。唯独秀儿,听到这话心头乱撞,手心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李阎敲了敲郑秀儿的椅背,冲她笑了笑,毫不在意似的。郑秀儿握紧了拳头,点了点头。
“我不服气的,正是蔡老板你!”白底帮帮主这个时候发难,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蔡老板富可敌国,手下的伙计也个个是高深莫测,可问题是,你压根儿不算海盗!拿行里的话讲,你不是这料码!”
这话一说,场上又乱了,可也有不少人暗自点头,的确是这么个理儿。
其实蔡牵手底下哪有那么干净,能在这片海上讨出名堂的个个都是心狠手黑的主,前朝时,他蔡氏先人侍奉火鼎公婆,拿土族和客商做活祭,把人扒光了用大鼎烫死,手段之恶劣,比起任何海盗都要残忍。可蔡牵心存高志,他执掌天舶司以来,手下直接劫掠客商的活儿基本看不到了,蔡牵又有官身,所以白底帮帮主才有这么一问。
“要说蔡老板你是官府和南洋海盗的中间人,介绍我们帮官府打红毛鬼,那没问题。可说你想当我们的盟主,甭管你家财多少,我白底帮第一个不服!”
蔡牵听得仔细,脸上也没什么表情,白底帮帮主这话说完,顿时有人聒噪起来:“对,蔡牵不是我们这码!”“你没资格争盟主!”叫嚣之余,不少冷静的海盗把目光放在妖贼的身上。
昨夜白底帮帮主登上了妖贼的船,这事不少人都知道。此刻白底帮朝蔡牵发难,不用多说,八成是妖贼的指示。再看妖贼章何,眼观鼻,鼻观口,泥塑似的。
“谁说蔡牵没资格争盟主?!”这声音苍劲、沙哑,却透出去好远,一时间没人说话。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子被蔡家胡姬搀扶着走了出来,须发皆白,眼窝深陷,眸子清亮,不时咳嗽两声。
“徐爷?”白底帮帮主没忍住惊呼。场上的人站起来大半,尤其是不少资历较老的海盗头子,脸色都惊讶又恭敬。“真是徐爷!”这位老人家诨号关刀徐,资历之老,令人咋舌。一百多年前官府攻占宝岛,东宁国灭亡,郑氏将领流亡珠江口一带,前后策划过几次起事。后来事败,势力凋零,直到有人认清差距,转为海上经营,开始打的也是反清复明的口号,其实干的还是海盗勾当。
所以百多年来,每个刀口舔血的海盗都乐意扯一把宝岛郑氏的旗子,这固然在一定程度上坏了国姓爷的名声,可那些转为海上经营的海盗也的确扭转颓势,开拓了一番基业。不错,就是五旗联盟。这位关刀徐是五旗联盟第一代领军人物之一,金盆洗手已三十年,算起来如今得有九十岁了。
“干爹。”蔡牵毕恭毕敬。
关刀徐“嗯”了一声,转身面向群盗:“蔡牵是我徐某人的义子,你说他不算海盗?你是哪一支?嗯?”
要说海盗也论资排辈,讲一个正统与否的话,出身宝岛的五旗联盟是最正统也最受人推崇的。不少老海盗心里念念不忘的还是东宁国宝岛郑氏一族。说白了,贴近这一支,那就是反清的义军;不算这一支,可就真是下三烂了。这也是为什么李阎把郑秀儿推到台前。
白底帮帮主哑口无言,讷讷了一会儿便坐下了。红旗帮的人面无表情,十夫人生前老早把红旗帮里观念陈旧的老人清理了个遍,高里鬼又是十夫人的死忠,对这帮子遗老没什么感情。
蔡牵搀着关刀徐,好一会儿才把他送了回去。这么一闹,再有人质疑蔡牵的资格,也不好开口了。不少人去瞄妖贼章何的脸色。这次试探算是被蔡牵正面怼了回去,乍看上去被打脸的是白底帮帮主,可其实打的就是章何。
“那么,没别的问题了,我就跟大伙儿商量商量,这盟主的位置,怎么论才公平?”蔡牵正说话,朱贲拿袖子遮着脸朝台下某个位置瞪了一眼。台下有个人攥着拳头犹豫了半天,眼看蔡牵要往下说,朱贲又使了眼色,那人一咬牙站了起来:“蔡老板且慢!”
蔡牵三番两次被人打断,脸上却一点怒气都没有:“这位兄弟看着眼生,有话不妨直说。”
“那个女娃娃,她凭什么争盟主!”那人手指戳着郑秀儿的方向,立马有五旗弟兄不乐意了,刚要骂街,只听得那人接着大喊,“十夫人跟天保仔勾搭成奸,你们都说这是郑一拐龙头死后的事!我看可不见得!没准,这女娃娃就是天保仔的种!根本不是郑氏后人!”
这话一出,整个场子彻底炸了。不少人目露凶光,也有人沉吟不语,更多人却把目光转向了妖贼章何的身上!白底帮帮主昨晚去了妖贼的船,毫无疑问,攻击蔡牵就是妖贼的指使。那这次质疑郑秀儿的是谁?还得是妖贼章何啊!在外人看来,朱贲和红旗关系不错,蔡牵和红旗帮也是合作关系,林阿金得快一百年没跟五旗的人打交道了;只有妖贼和红旗帮这两年都快打出脑浆子了!这时候有人往郑秀儿身上泼脏水,背后主使准是章何!
那人喋喋不休,郑秀儿咬紧下唇,眼眶里有眼泪打转。一道匕首恰如流光,准而毒辣地戳向那人的嘴里。李阎露出满口森森白牙,正是他出的手。若是心思阴沉、爱惜名声,为免被指心虚,应当保持冷静,找出主使再报复。可李阎向来不信这套:去他的人言,剁你一个小喽啰,还需要瞻前顾后?可出乎李阎意料的是,他匕首刚刚出手,那人的脑袋便烂西瓜似的凭空炸开,黄白脑浆溅了旁人一脸。
太平文疏·王灵齑
章何阴沉着脸,放下手指,满场寂静的海盗都愣愣地瞧着他。
“我最近啊,给人家背黑锅,背怕了。”章何慢条斯理,唠家常似的,“你蔡老板自己演双簧,我睁只眼闭只眼。白底帮敢算计我,我秋后算账。可是这个,”他指了指地上的无头尸体,“这算个什么东西?想造谣生事,让五旗平白记恨我一笔?不掂掂自己的斤两。”章何目露凶光,“我章某人做事从来不屑玩这种腌臜伎俩。有什么招数,当面锣,对面鼓,想玩阴的我接着,受死的时候别装傻。”
朱贲干笑一声:“章都护,你说就说,你瞪我干啥?”
妖贼连连冷笑,不再看他,转过头,闭目养神。蔡牵干咳两声,也不理会章何话里所指,笑容不带半分烟火气。
“诸位,还有问题吗?”海风啸烈,横流的鲜血冒出气泡,全场无声。蔡牵扭动戒指,干咳两声开了嗓:“南洋海盗百多年来,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可红毛以六千兵力便把两广闹到鸡犬不宁,诸位在南洋搏杀良久,这些洋鬼子的枪炮大船如何犀利,我不必多说。诸位想做成这件大事,几位头领势必要精诚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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